苏铭玥依稀在哪本书上看过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想来只有扼腕叹息的份了。
本是郎情妾意,两小无猜,一段好姻缘,就这么让韩成玦给毁了个彻彻底底。
皇后娘娘的日常
梁冠璟带着韩允澈回宫,可把长乐宫的惠妃娘娘气晕了,她捧着快临盆的大肚子把案前的杯碗碟盘都砸了个遍。
不出几日小太监去打听回来说,那皇后带来的养子文也不行武也不行,就是个废物。
骑马学了三个月,娇滴滴的苏铭玥都能快马加鞭绕着猎场跑一圈,他还是一见马就哇哇大哭。
带去南书房学认字,一群翰林院大学士围着他,太子太傅,太子太保,太子少保轮番教下来,也认不全自己的姓名,更别说写了。
皇后娘娘一看这架势,吓得一溜烟从南书房跑去天禄阁自己看书去了,大概准备事必躬亲,谆谆教导之,留下皇上在那里灰头土脸地被大学士们冷嘲热讽。
当然读书人冷嘲热讽的时候还是非常客气的,这文绉绉信手拈来的调调皇帝陛下自然也不能生气啊,身为九五之尊又如何,因为有这么个没出息的儿子还得陪着笑。
惠妃娘娘一听,随即转怒为喜,哈哈大笑,吃饭睡觉都觉得很香了。
惠妃娘娘幸灾乐祸,皇后娘娘自然是闷闷不乐,她拿着一本讲述奇门遁甲的新书翻得起劲,对着回话的小太监再次确认,“一点进展也无?”
小太监唯唯诺诺应了。
梁冠璟闭上眼睛扶着额,轻声念叨:“怎么那么笨啊!”
怜香劝道:“小皇子才六虚岁,寻常人家的孩子这时候还没开始读书认字呢,皇后不用心急。”
“他可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他是皇子。
孟尝君五岁能辩,唐李鬼六岁能吟,司马光七岁通读《左氏春秋》,甘罗年十二官拜上卿,我真想有一个世出之奇才的好儿子啊!”
“这不都是别人家的孩子吗?”
梁冠璟头大如斗。
怜香又叹,“当年娘娘曾经在战乱的时候生过一个孩子,可是兵荒马乱竟与小皇子失散,那可是真真儿的嫡长子。
要是如今健在,也该有七岁了。”
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总不至于比袁贵妃那个傻儿子强。
梁冠璟身形一滞,“你当我没去寻过吗?皇上为此还特意招募了一批探子,禁军二十六卫之外增设了燕山后卫,看似不起眼,专门去民间寻找。
他亲口跟我说过,那是意属册封太子之位的人选。
这么多年过去了,找不回来了。”
惜玉瞪了怜香一眼,便是责怪她多嘴多舌,又勾起了皇后的陈年伤心事。
“苏铭玥这几日在做什么?”
怜香便向她汇报,自栖霞寺归来后,梁冠璟愿意是让她到永轩宫当差,问她的意思,她却宁肯呆在宁妃的衍庆宫。
梁冠璟何等样通透的人,知道她怕撞见皇上。
韩成玦常来永轩宫走动,一宫之人总不好一直避皇上不见,凭那姑娘的样貌人品,必得圣宠。
之前那惠妃都宠冠六宫了,这个妹妹比姐姐更胜一筹,偏得她听了怜香惜玉的一面之词,对皇上深恶痛绝,要她委身于龙床之上,还不如杀了她痛快。
强扭的瓜不甜,梁冠璟也不再勉强她,倒是苏铭玥虽然身在衍庆宫,心中还时时想着皇后娘娘,隔三差五的,就跟着宁妃来请安,把她绣的荷包肚兜手帕方巾一件件地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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