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铭玥也觉得这的确就是梁冠璟当皇帝惹的祸了。
梁冠璟柔声道:“你心里着急,不舒服,起疑心,都同朕说开了,没关系。
朕的心意你是知道的,朕只怕委屈你,便是朕没有委屈你,你自己倒委屈了自己,那更不好。”
苏铭玥道:“让庄太妃以后别去御书房了,我看着心烦。”
梁冠璟没有笑,郑重说道:“明白了。
启昊如今也该去南书房了,是到启蒙念书的年纪了。
以后御书房除了几个奴才,就只有咱俩。”
苏铭玥又道:“内阁里面马文正也是个能干的,人家还为官清廉,刚正不阿,不就是长得丑一点吗?你不能独宠一个赵之栋,把自己名声搞臭了不说,满朝文武也颇多怨言。
事情做过头了总是不好的。”
梁冠璟道:“马文正刚入阁,内阁里面最讲究论资排辈了,朕器重马文正也没用。
反倒因得我对他好一点,他们几个在文华殿关起门来,合起伙来欺负马文正。”
苏铭玥愕然:“竟还有这种事?”
“朝堂上啊,就跟后宫是一样一样的。”
苏铭玥捂嘴笑,“我以为男人是不一样的。”
“都是人,有什么不一样的。
男人打压下属,排挤同僚,陷害上峰,做起来只比女人更狠。
孟文君到地方上当官,还知道提拔一些女下属,这朝里朕看肯提拔别人的,那都是自己的门生。
马文正这样的,若不是当年唐一昕看得起他,他还不知道在哪个穷乡僻壤当知县呢?”
苏铭玥道:“唐一昕的确是个人才,可惜他不肯拥戴你。”
梁冠璟道:“他没成第二个上官仪就不错了,朕不想杀他。”
苏铭玥又笑了,“当年喊打喊杀的也是你。”
梁冠璟道:“多谢韩国夫人直言纳谏,本朝不杀文官的先例总算没破在朕手上。
不光如此,朕还要发扬光大,让文官比成宗皇帝在的时候更能仗义执言。”
苏铭玥脸色微变:“你倒是个心胸开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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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冠璟广开言路,虽然自己因此没少挨文官的骂,但是朝堂之上比以往更加欣欣向荣。
而且皇帝有一点比较狠,她还会分辨哪些人是真的仗义执言,哪些人纯粹胡搅蛮缠,为骂而骂。
人家骂过来的时候,她也时常顶回去,一来二去,上早朝成了一件百官期待的事情。
皇帝陛下妙语连珠,有时候为朝中大臣辩解,有时候为自己辩解,有几个言官着实可恨,皇帝讽刺挖苦起别人来一点也不逊色于言官。
有一位号称张青天的,为官清廉倒是没说的,然而四十多才考上秀才,自是资质有限。
本来这样的人是没机会面圣的,然而梁冠璟从别人口里听说了他的一些事迹,加上马文正推荐,皇帝就将他提拔上来到吏部,专门管百官考勤。
一时间吏部鬼哭狼嚎,国舅爷都给逼去户部了,常清河跑得更远,他丁忧去了。
梁冠璟骂道:“你哪来的爹娘,好让你丁忧的?”
常清河为了丁忧,专门给自己找了爹娘,也是够拼了。
梁冠璟也拿张青天没辙,就是平时挖苦两句,这人也照单全收。
张青天骂遍满朝文武,自然也没放过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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