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多么渴望自由,多么渴望看到那个拥抱春夏秋冬的天空;那个会在冷风中凝成大漠又能在春江水暖迎来鸳鸯的湖面;多么希望看到威严的城墙、五彩的霞光、金黄的麦田……。
每当有客人起伏在我的跟前,为我描绘着那个我陌生但又平行存在的世界时,总是会让我神往、让我着迷、让我憧憬……。
然而我似乎是不属于那个世界的人,上天从一开始就抛弃了我。
一出生,我就注定要做一名红尘女子,我的母亲是、我的祖母是……。
我是避孕失败的产物,水银并没有将胎儿时期的我杀死,这便注定了我的悲哀。
为此我的母亲为我付出了整个青春,可她又怎么知道,我不仅是她生命的延续,更是她悲惨人生的延续。
在她人老珠黄被毒死的那个晚上,我代替了她,成为了一名妓女。
并且我的卓越风姿不仅可以取代她,甚至取代了很多人。
回眸一笑百媚生……那一天,我十五岁……。
我的人生就像这盏马灯里的烛光,明媚妖娆、光彩照人,可是永远也只是囚笼中的孤苗,点亮了别人的一夜春华,却无法明媚自己的萧宿人生。
有人说,马灯中的火苗只应该绽放在马灯的灯罩中,没有了牢笼般灯罩的庇护,火光将不再明亮、生命将稍纵即逝,永远也不会有通室明栋的夜华,也不会成为赏心悦目的灯饰。
……但是我却多么渴望走出灯罩。
我想让自己在劲风中绽放,那也许才会有最耀眼的须臾,哪怕昙花一现、哪怕一去不返、哪怕粉身碎骨……”
说到这里,玉清微微侧了侧头,俊美的脸迎着妖娆的灯光,融化在镜子里!
“我一直在等一个为我打开灯罩的人,我以为你是……”
这时候的吕夏正机械地梳着头发,打了个哈气,一个恍惚,往马灯处看了看。
他也许没有心思听玉清啰嗦,但玉清可以给他钱,有了钱他可以抽大烟,这便是他最大的乐趣。
想到这里,吕夏的脸上展露出了喜悦,他放下梳子走到灯台前,将马灯的灯罩玻璃摇起来。
玉清欣然的笑了笑,笑的花枝招展、笑的百媚娇生、笑的倾国倾城……。
“一个愿意为我打开灯罩的人,——我曾经多么渴望遇到这个人。
我要和他白头偕老,坐在土屋前晒太阳,鸡鸭在我们的膝盖下追逐,猫儿酣睡在脚边。
眼前有一口池塘,水快干了,我们正烦恼怎么去抓鱼,怎么去踩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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