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这时候她才想起,原来在府中时,江倦和兄长们从来都是自然而然的弯下腰听她说话。
沉默一息,宋知知还是决定朝这个冷冰冰的冻碴子答话,她磕绊着,舌头几乎打结,“你、为什么在这里?你是谁?方才……方才为什么要说,‘祭品’?”
一连三个问题丢出来,那人辨着月色的双眼转回来,宋知知心里咯噔一声,不安地往后挪动着碎步。
那人的眼神极其锐利,像是开刃见血的剑尖,凉凉锥在宋知知眉心,眼瞳宛无实质。
被他这么不带任何喜怒情绪的一看,宋知知条件反射地绷紧了细弱的双肩,她神色紧张的揪着腰间荷包,差点将装点的珠珞扯坏。
那人自上而下的端详着她,瞳底若淬寒霜,薄唇讥诮地挑起一个弧度,淡淡道,“你是宋知知?”
第16章小鸟
念出她名字的那刻,他心里起了一点意味不明的情绪。
这股情绪随着她的名字从唇齿划过,最终化成顶着上颚的舌尖。
他在很多地方听过“宋知知”
三个字。
父皇尚未卧病在床的日子,他偶尔会同自己说起国相那唯一的小女儿,听说在京中颇有威名,常和永宁郡主仗义出手,遇见穷苦人家时,也从来不吝金银钱财。
父皇说着说着便笑,“太子,你该见一见那小姑娘。
朕上次见她……大约也有好些年了。
骑着一匹威风凛凛的小枣马,夺了骑射的彩头,最后还送给了永宁,是个心中有大义的。”
他和永宁不亲近,但是永宁和宫里的贤妃亲近,她要么说宋知知,要么说谢礼,左右来回是这两个人名。
宫中的下人大多寂寂,听了一出便大张旗鼓的编排,等无意传到东宫时,话里的意思大多南辕北辙,但到底离不开那三个字。
她是国相府嫡出的九小姐,按照宋大人取名的排序来看,宋知知怎么都该叫“宋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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