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万顷的雪原之上,风涛涌动的松林。
江倦轻阖双目,隔着瘦薄手掌轻轻吻在她的额头。
乌发缠入色泽微黯的红绳,平安扣的质地温润,碎光明灿。
明明是两种极致到天壤不同的颜色,此刻却缠绕纠葛,连着经脉肌理,从血管一路蔓延到温热跳动的胸腔。
“不送我可以,总得等等我。”
他极轻的叹息着,千回百转中是深刻入骨,却又难以言明的爱意。
宋知知重新见光,她缓缓揉着眼眶,好像要将什么即将蔓延而出的液体揉掉,低着头,不情不愿的别扭道,“想回来就回来,宋府何时都替你敞着门。”
察觉到自己漏了一句,她从眼尾睇他,闷闷不乐道,“当然,你要是乐意当梁上君子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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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倦搬出宋府好一阵子后,府中下人回想起那日的阵仗,仍旧觉得心有余悸。
据宋九小姐的贴身丫鬟喜鹊和画眉说,九小姐是真的铁了心要往外赶人,不管谁劝都不听。
九小姐向来最喜欢的大公子来当说客,她“啪”
得一声狠狠将门拍上,震得窗棂颤了三颤。
宋逸摸着鼻尖,眼神意味深长。
任谁来都被挡在门外,就连宋相都吃了一遭闭门羹。
他气得一甩衣袖,佯装愤怒,“好啊,宋知知,是爹把你给惯坏了是吧!
爹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开不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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