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菱纱柳梦璃早就安静下来凑近去小心把耳朵贴到了门上,云天河挠着脑袋凑近门缝,勉强也听见几句。
“我也是才知道的,回来时校长什么都不说,我只怕他不同意我回来做事没急着问……昨天夙瑶告诉我的,夙玉死了。”
“什么……夙玉?怎么可能?”
“据说是暴病而死。
详细情况大概还要问你儿子……慕容清那里至少现在是打不开缺口,他连夙玉当年的研究笔记都不给我,每次问都说堆在档案堆里遗失了找不到了。”
“不对吧夙玉怎么可能暴病,她生活习惯那么好又不像我是个病秧子……”
“这事情慢慢再查,里面有猫腻……”
屋里传来两道声音,俱都压低了嗓子在说,一沉稳一明朗。
可从门缝望进去,却只见床上被子下面倒着一个人而已,看那洋洋洒洒在枕上铺展开的长发,想来应是玄霄。
云天河心急,不顾慕容紫英拦挡探头探脑要多看几眼,不察脚下一动和花岗岩铺就的地面摩擦出了细微的声响。
玄霄立刻止了声,低喃一句“噤声,有人来了”
便掀开被子起了身。
外面四个彻底愣在了那里。
云天河转过头对着额冒青筋的慕容紫英歉意一笑,再转回脑袋,就对上另一双细狭中蕴着冷厉气的眼眸。
玄霄一手笼着到处乱散的长发一缕一缕甩到肩后,另一手拽着门把手,对着眼前愣怔怔的那一群半挑起唇稍道:“这是什么,白楼猎奇一日游观光团?”
玄霄似乎总是处于一种风姿绰约的状态,无论时间地点。
比如说这是在医院值班室,医生在值班室休息时无疑都会处于一种很狼狈很毁形象的状态,但玄霄不是。
虽然面上很明显带着疲惫,但一瞬目一眨眼间目光便烁亮起来,逼人地注视着门口拥着的这一群。
然而那种威压又极端淡然,让人摸不透他的心思。
六月初午后带着燥热气的风在走廊里刮过,掠入屋内撩起他一缕两缕顺着脸颊和脖颈垂落下来的发丝,一再地把人的眼勾到那解了三枚衬衫扣子显露出来的胸膛上。
云天河杵在离他最近的位置上看愣了。
韩菱纱手里抱着的硬皮笔记本“啪嗒”
一声掉到地上。
柳梦璃暗中伸手狠狠捅一把慕容紫英后腰,捅得那位长发一荡差点蹦起来,然后不知是哪个的手在后面连推带撞,不过眨几次眼的功夫慕容紫英就被送到了玄霄眼皮底下,跟云天河那个依然处于花痴状态的野人肩并肩。
想当然某野人是不会意识到某医生那种似笑非笑淡漠非常的目光都有着何种意味的,于是所有威压都落到了慕容紫英身上。
当校医时的玄霄尽管难于接近却还会有与人玩闹的心思,还会有捉弄人的小把戏,无论如何都还有活气在,然而进了白楼以后,不知为何那人一身可亲近的柔和气息尽皆散了去,统统转化为一种近于无机质的冰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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