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剌听了,笑着打趣:“怎么?公主敬酒你便不敢喝了?”
昔只克都似乎从未享受到这样的礼遇,一时不知所措,想点头又慌忙摇头,惹得钦察也一阵大笑,“昔只克都,你平时的伶俐劲儿都哪去了?呆头呆脑的,笨熊一般!”
被自家主人打趣,昔只克都丝毫不以为意,干干笑了两声:“八剌汗和公主抬举奴婢了!”
“此言差矣!”
我摇摇头道,“昔只克都将军是真正的忠义之人。
你投奔钦察,是不忘使主旧恩;放走土卜申,是不忍绝主仆之义。
如此忠勇仁义,我钦佩有加,如何敬不得?”
昔只克都已把酒杯送到唇边,听了这话,他骇然变色,手一抖,酒水瞬时洒了满地。
“八剌汗明鉴,昔只克都头上的主人只有钦察大王和八剌汗。
从我决意投诚的那一刻,土卜申便与我再无关系。
察苏公主定是误会我了!”
一边说着,还一边在地上重重叩首。
八剌不发一言,脸色却渐渐冷了下来。
这时,钦察从酒席上站起身,望着我冷冷道:“察苏公主这是什么意思?您是怀疑昔只克都的忠心,还是怀疑我钦察的诚意?”
“我并无他意。
钦察大王多心了,”
我负着手,无惧他的质问,依旧坦坦荡荡,“我虽不识兵机,但也不免奇怪。
我军兵力远胜土卜申,彼时其左翼和中军已被击溃,右翼又有钦察大王和昔只克都将军。
照理说生擒土卜申完全不是问题,却还让他走脱了两千余人。
我不敢怀疑昔只克都将军的诚心。
思来想去,只能猜测是昔只克都不忍弃绝与土卜申的君臣之情,一时心软,便放了他一条生路。
此情此义,可叹可敬!”
闻言,钦察拍案而起,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敌意。
挑拨
“依公主的意思,难道昔只克都是故意纵放土卜申?”
钦察并不糊涂,咬牙狠狠道,“伊尔汗阿八哈是你父亲的忠仆,如果昔只克都真是有意放水,你应该感激他才是!
莫不是你看不得我和八剌阿合兄弟和睦,有意挑拨离间?”
“呵,”
我乜了他一眼,却也不慌,笑了笑,“你们的友谊若真是坚不可摧,岂是我一个势单力薄的女人能撼动的?”
说着,我又深深望了八剌一眼,“只是这事若不给八剌汗一个明白的说法,怎能叫人信服呢?我可清清楚楚记得,是钦察大王主动领命包抄敌军,扬言生擒土卜申的!”
八剌脸色冷了下来,目光闪烁,神色暧昧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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