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从骁听着一串不许,顿时连刚才的一丝羞赧都忘了,只觉得头大,当即不干:“你说过我只需要享受权利而无需履行义务。”
盛淮缓缓挑起眉:“你觉得这是义务?”
纪从骁:“……”
他非常没骨气地妥协:“盛哥的关怀是福利,别人都没有。”
盛淮弯起唇角:“过段时间《筑梦》首映,我要去一趟魔都,七月末海城的银雁电影节不出意外我也要到场,《匠师》六月开机,按照计划十月拍完,到时候才能回帝都。”
他在心里叹了一声,当初他不知道小朋友也来了真人秀,意图让何奢找机会将人拉近《匠师》剧组,可惜导演招人的动作太快,剧组里没有空置又合适的角色,只能放弃。
纪从骁听他说完,想了想:“我下一部戏还没定,不确定十月的时候在不在帝都。
如果在,我去给你接机。”
盛淮低应一声,随即无奈看向他:“你没有发现我是在跟你汇报行程吗?”
纪从骁怔住,抬眼看他。
盛淮抬手在他额上弹了弹:“这才是权利。”
额头上轻微的疼痛让纪从骁回神。
他直到这会儿才陡然明白过来,两人不同的航班不止意味着简单的分离,还意味着他们之间的那一个赌局,或者说游戏,这会儿才正式开始。
在说开之后到昨天,两人在真人秀里是绑定的,同吃同住,寸步不离,盛淮永远出现在他身侧,只要他一转头,就能看见。
自然没有什么能够刺激他不安和独占欲的东西。
然而眼下……分隔两地,只靠手机联系。
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不知道对方和谁在一起,不知道他的话是真是假,陡然之间,莫大的恐慌将纪从骁笼罩。
时隔数年,这种熟悉又憎恨的感觉再一次席卷了他的心扉。
他抬起头,有些仓皇无措。
然而一抬眼,就瞧见对方关心的眼神。
他张了张嘴,在盛淮的注视里,哑声道:“我,有些害怕。”
害怕过去,也害怕未来。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盛淮却听懂了。
他什么都没有说,贵宾室虽然没什么人,可到底也是公众场所。
一些明目张胆的话,还是不能多说。
他想了想当初旁观手工课的过程,拿起桌上的一张宣传纸,又掏出手机查了查,这才动起手。
纪从骁看着送到眼前的纸玫瑰,将他的意思心领神会,那是盛淮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我想让这朵花开到天荒地老。
接过这一朵丑得不行勉强能看得出大概轮廓的花,出乎意料被安抚,心中的惊惶逐渐散去。
小心捏了一把玫瑰的花瓣,他将它藏好,扬起眉朝人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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