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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伟伦摸摸头,嘿嘿地笑了起来,跟婷婷约了时间,婷婷又立马给同学打了电话,正忙著,蓉姐敲门喊他们吃饭,在饭桌上,又跟婷婷谈得热闹。
蓉姐笑得不得了,只觉得这个赵伟伦著实有趣。
刘健国倒是有点挂心。
他始终认为,对於赵伟伦而言,周长均是一个很难过的坎。
别看那人从来不计较赵伟伦身边人来人往的,毕竟他对赵伟伦是否有感情,感情有多深厚,那可都是未知的。
不过在一起十多年,要彻底撒手,恐怕很难。
如果不撒手,赵伟伦就算真的钓上了钱途,两个人的未来都很危险。
不过刘健国是根老油条,混惯了的,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他不会去告密,也不会去劝说。
虽然跟赵伟伦也算有那麽多年的交情,毕竟为了他去对抗周长均,那是损人不利己的傻事,他还管不了那麽多。
可是看到赵伟伦喜气洋洋的脸,他还是有些憋闷。
这个人从来都是乐呵呵的,碰到过的麻烦事不算少,经历过的挫折也蛮多,似乎没有见过他熬不过去的时候。
刘健国心里也暗暗的祷告,希望这一次,就算是失败,赵伟伦也不要太难过了。
元旦是周日,婷婷和赵伟伦跟她同学约好,星期六,也就是七号,他们一起去她同学老爸的店子里去看狗。
这一周,无惊无险地过去了,到周五的时候,赵伟伦终於忍不住,打电话给钱途,约著他一起出来喝茶吃饭,却被断然拒绝。
赵伟伦厚著脸皮央求,却毫无成效。
钱途说了一句:“你今天要来找我的话,信不信我把你从窗户扔下去?”
然後挂了电话,之後,连手机都关了。
赵伟伦坐在办公室发呆。
其实,钱途从来就没有对他客气过,不过这一次,不仅仅是冷淡了,似乎那家夥还在压抑著怒火。
赵伟伦就想不通了。
这个星期,电话,他是打了,一天不超过一个,短消息也发了,都是笑话,并不要求回复。
自己也没有贸然上门,虽然好几次都准备用配好的钥匙突然袭击,毕竟还是忍住了。
他钱途凭什麽要这麽不高兴呢?那一个晚上的床上运动还是很不错的啊,後来吃饭告别,也应该没有惹他啊,怎麽会这样呢?
熬了四五天的赵伟伦好不容易等到周末可以去找冰山美人,没想到遇到这样硬梆梆的拒绝,不觉有点无措。
应该厚著脸皮去,还是暂时避一避风头,等到他心情好的时候再去?可问题是,他到底什麽时候才会心情好呢?
赵伟伦翻来覆去想了半天没个结果,就打电话给王小宁拿主意。
王小宁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很笃定地告诉他,如果钱途的态度格外恶劣,那很有可能是工作或学习上出了问题。
赵伟伦最好今天不要去触霉头了,明天,星期六再去,缓一缓。
赵伟伦不高兴地挂了电话,在酒吧里窜进窜出坐卧不宁。
工作和学习上有了问题?是不是转博的事情?能不能找人去帮他了难?找谁?赵伟伦琢磨了半天,还真不知道该找谁。
如果是生意场上的事,或者是道上的事,不管是白道还是黑道,他好歹还能找个人问问。
这个学术界的事情,他就两眼一摸黑了。
不放心,赵伟伦还是开著车来到湖大的研究生楼下,见钱途的房间黑著,估计不在家,就坐在车子里面等,开了收音机,一边听音乐,一边眼珠子到处转。
可是直到快十二点,才看到钱途的身影。
那个人穿著长到膝盖的羽绒衣,背著电脑包,慢慢吞吞地走了过来。
天下著小雨,那个人也没有打伞,背有些佝偻,看上去有气无力。
赵伟伦的心立刻疼了起来。
那个人,本来是那麽冷漠高傲无情的家夥,怎麽会这麽……颓废、沮丧?到底是受到了什麽样的打击?
顾不得想那麽多,赵伟伦推开车门走了出来,小跑到钱途的跟前,抓住他的胳膊,轻声地问:“钱途,怎麽了,怎麽这麽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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