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也不敢多说话，他怕沈钰，上次在会所，只是看了沈钰几个眼神，他简直觉得自己身处地狱。
那个人的动作还可以一帧一帧在眼前回放。
他什么时候端起酒杯，什么时候缓缓地将那杯酒倒在他的头上。
当时只觉得无尽的绝望把人淹没，溺水的窒息感让他直接小便失禁。
沈钰突然轻笑了一下。
引来旁边不少人的侧目。
坐得离沈钰最近的律师微微侧身，发现沈钰好像在看直播，弹幕特多的那种直播。
满屏的弹幕下，里面那位应该是个女明星，长得真得好看。
但是沈钰察觉旁边人的视线，按息手机屏幕，理了理衣服，恢复成公事公办的样子，“我们还是直接开始吧。”
李总知道沈钰亲自来的意义，这是要自己彻底不能再翻身。
他已经试过好多次，所有的关系全部都走不通。
只有一位多年的老合伙人，稍稍透露了一点口风，直接让他认栽。
律师的声音不大，但是传在小小隔离室里，从雪白的墙壁上反射，一声一声打在李总心口的位置，他只觉得呼吸急促眼前发黑。
冷汗顺着衣服留下，后背一片冰凉。
他装作擦汗的样子看了看四周，果然，做记录的警察脸越来越黑。
“对了，你的秘书都坦白了。”
沈钰没头没脑地接了一句。
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李总两个眼睛一翻，彻底晕过去之前，满脑都是完了。
在海岛上的余鱼根本不知道自己彻底从泥潭中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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