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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邑修澜毕竟知他甚深,他能感觉到青年虽然表面上淡定了,然而心中始终有着不安,似乎比起之前的别离,没能如约消失更让他忐忑。
尤其是——他曾不止一次见到过青年用纠结的目光盯着他看,可是无论他如何询问,对方能做的只是摇头,逼的急了,也只得三个字:
不能说。
不是“不想说”
,而是“不能说”
一个字的差别所代表的含义天差地远。
邑修澜大概猜得到,这个话题应该和他之前莫名变得透明有关,说不得,一旦说了,也许就什么都没有了。
于是邑修澜也就不再问,两人过得一日算一日,这个话题没人提起,渐渐也就压在了各自心底,仿佛就此消失了。
此时邑修澜回到房中,进了内室就看到叶阳驰一身中衣歪坐在床上,头发未束,随意披散在肩头;青年显然才睡醒不久,双眼犹有些惺忪,正斜倚着枕头半坐,一条手臂搭在枕头上,另一手按着放在膝头的一本书,慢条斯理的拈开一页。
“才醒?”
闻言,叶阳驰似笑非笑的瞥过去一眼,随口打了个呵欠:“嗯啊!
今日阴天,不想起。”
本来么!
阴天下雨就是拿来睡觉的,多年养成的“良好”
习惯,即便是换了个世界仍有其威力。
他看了看刚刚走进来的邑修澜,后者身上依旧是干爽的,显然外面还没下雨,不过按照窗外的光线来判断,想必也快了:“今早晨练提前结束了?”
“嗯。”
邑修澜走到床边坐下来,瞥了眼对方放在膝上的书本,顺口问道,“什么书?为何不点灯?”
外面阴暗,屋中光线更加黯淡,这个角度他甚至看不到书上写着什么。
然而听到他的疑问,叶阳驰却忽然笑了,他歪了歪头:“我刚刚顺手摸出来的,你问我是什么书,我还想问你呢!”
说着用两指拎起那本书在邑修澜面前晃了晃,嘴一撇,“我说你最近怎么越来越禽兽,原来早就找好教材自学了啊!”
一想到自己刚刚的意外发现,叶阳驰就觉得自己的脸皮都绷起来了:他怎么都没想到邑修澜这个木头男,本质原来是个闷骚啊闷骚!
他居然在床底下私藏这种好货!
果然不管什么男人,床底下都有个神秘空间么!
他这一亮相,邑修澜自然看清了叶阳驰手中那本书的本来面目,饶是他素来泰山崩于前而不改于色,此刻也有些不自在。
但这么多年的阅历不是白得的,当下他便清咳一声,无事人般道:“我之前不是说过,看书学的?”
他这么一说,叶阳驰也想起他们两个在庆山镇客栈中的“第一次”
,那场悲催的二次元输给三次元的“较量”
,忍不住伸手扶额:“好吧,我以为你只是随口说说——”
说着撇过脸以眼睨他,不自在的道,“你也是,这种好货居然藏起来吃独食——不成,我没收了!
等我研究一下也好以牙还牙。”
听着青年近乎于嗫嚅的话语,邑修澜眼中顿时闪过一缕异色,继而迅雷不及掩耳般出手夺回了那本书,抬手便塞入怀中,正色道:“不成,我要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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