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一口一口生滚进喉咙,喝掉大半瓶他才稍微喘口气,用手背随意一抹顺着喉结留下来的液体。
“我很喜欢这里。”
他突然没头没尾地说。
“之前有一段时间,我在这栋房子里待了四十六天没有出门。
奶奶是最担心我的,但是她不问我发生了什么,只每天强硬地拉我出来晒太阳。
她说,太阳晒一晒,烦恼都跑开。”
洛枫嘴角浮现温柔的笑,但回忆往事让他眼睛似乎覆上一层灰旧的阴翳,“你知道我是因为什么事情吧?”
俞丛捏住杯子的手不自觉紧了紧,指尖泛白。
他不确定地问,“我结婚?”
“当然。”
这一下让俞丛更感到未知的不安,他知道自己在靠近答案,但却是在雪原上寻找,太阳一晃就什么都看不清。
“你没必要这样……如果不是你主动断联系,我们怎么说都不会将近五年像敌对一样。”
洛枫只看着他,千言万语都省略了。
在俞丛不耐烦的前一刻——他的时机掌握得很好,像心里有一台精密的时针,咔哒咔哒转动秒针,到点了就安静地移开视线。
他说,“你果然不懂,所以我说了你也不会信。
要你自己去发现,到时候来质问我吧,我会非常乐意效劳。”
说完,洛枫站起身,为了配合语境一般,特意行了个庄重标准的绅士礼。
——
这个“发现”
来得很快。
洛枫奶奶的屋子坐落在厄尔斯山脉的半山坡,这里有大片宽阔草场,地线起伏缓慢,唯独东面能看出厄尔斯山脉的巍峨险峻,爬上峭壁几十米,就能独览东方日出。
景美,宜居,唯一的不便就是离市区太远。
那天洛枫起了个大早去采购日用品,因为俞丛说他想做蛋糕,但早上又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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