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璨红着眼哭,掉完眼泪又偏过头去。
小少爷包袱过重,嫌自己现在这模样一点儿也不酷,很丢人。
叫绑匪看见就罢了,让傅季庭看见,从此以后便没有威严了。
好在傅季庭没说太多,也未劝“别哭了”
,倒还没丢人到那个程度。
夏璨抹掉眼泪,清了清嗓子问:“现在怎么办?”
他看了眼摄像头,小声说:“就这样等到明天?”
他们都看得出壮汉只是暂时停手,为让夏璨甘愿留下做出的一时妥协。
待明早M城寄来的东西一到手,傅季庭就没有更多利用价值。
届时不单单是腿必定要被废掉一条,命都不好说能不能保得住了。
傅季庭点了点头,起来靠坐在电视柜上,抬头看着他,温和地说:“放心,明天就可以走了。
傅慷要针对的是我,不敢真伤了你。”
怎么放心,我不放心的是你!
夏璨差点儿将这话说出来,但一股突如其来的怒意涌上心头。
“傅慷不敢伤我,你敢!
季奚生病,你瞒我说是出差,那一半什么黑市交易你也从来没跟我提,还有你干的半南山上的混蛋事儿……我看你比傅慷厉害多了,听说他的腿有毛病也是你干的。”
提到傅慷的腿,傅季庭仿佛自己最肮脏不堪的一面被戳穿在心爱之人眼前,眼神变了又变,闪现出一丝凶残,“刚才那人跟你说的?”
“对,难道不是?”
“是。”
傅季庭没有否认,“傅慷怕我回傅家,有一年假意去看我妈,从台阶上把她坐的轮椅故意踹了下去,用的就是被我碾断的那条腿。”
夏璨知道他们之间有恩怨,没想到竟是这样。
还没反应过多,他听傅季庭问:“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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