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窥江喊他先吃饭,不理会,又去窗边抽烟。
钟在御给扫地机器人换了个方向,指挥家犬咬人似的撞他。
他不想叫他为自己改变什么,眨巴眼说:“我冷。”
吴窥江几乎把烟掐断,扬了扬手机:“给百爷打个电话。”
百鹤一个午觉能睡七八个小时,猫头鹰似的在夜里严防死守。
顶难开口的事,钟在御听着风送来的碎语,灵机一动,盛了碗龙虾粥凑过去,在他脸上啄了一口,又吹凉块龙虾肉喂他。
吴窥江说着话,戳他的酒窝,挂断电话,心里竟然舒畅:“百爷同意见了,说让小百自己选,他是大人了,自己的事得自己做主,这回他尊重小百的选择。
以前百爷根本不能接受,全当这个孙子死了,小百出事后他是第一个回来的。”
钟在御如同告状:“百爷眼里只有小百。
他说的是真吗?准备和小百离婚。”
“他说你就信。”
吴窥江没脑子地一说,说完一愣,这跟骗小孩你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有什么区别?实话实话,“差不多吧,感情淡了,老夏那混蛋想离,小百不肯。”
钟在御捧着碗,手心烫,心里滚烫:“除非你先不要我,我一定不离开你。”
半拉戳心半拉窝心,冰火两重天可不是个好滋味,吴窥江有一万种法子哄他收回前半句只留后半句,但他不说话,夺走碗勺,一勺一勺耐心地喂。
等到雪停日出,暖和许多,早饭就钟在御被喂了个粥饱。
只喝粥怎么行,吴窥江依惯例点了中式早餐外卖,结果谁都没动。
到博士小区,正赶上班高峰,高校都是一个上班点,说不定马路上你按喇叭催我、我假装撞你车屁股的前后车辆是同校不同专业。
车上谁都不说话,只有广播里男女主持人相声似的播报毫无卵用的路况,早高峰堵成了四面埋伏。
寸移到了九零年代小区,每平米八块八物业费的物业保安,几乎查问了三人的祖上三辈,仿佛小区里挤着全人类的希望。
百鹤和吴窥江的电话惊动夏还妃,保安核查拜访信息倒是惊动了她。
许是女人更敏感,不服老的女人美容觉不足,阴沉的脸比暴风雨还可怕,又听说夏洛名来了,仿佛垃圾车在门口倾倒,简直想拉上酣睡的百威明公然翻窗。
转念一想,五楼,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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