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终于放下酒瓶,单手接过纸巾:“妹妹我跟你说啊,你戟哥以前可没现在这魄力。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小屁孩。
别看他现在能当个老大,以前可是被丹阳街的一群混小子按着欺负。”
戚戚看向他,放下了手里的筷子:“他被欺负?”
陈阳又咂了口酒:“是啊,哈。
我们那时候,丹阳街路灯还没修好,就靠一盏需要经常手动换灯泡的,喏,大概这么大。”
陈阳在手里比划下:“外面一层玻璃的,挂在树上照明。
那几个长得高的,把这灯打下来举在手里往俞戟脸上怼,这灯泡刚换的时候特别亮,耀眼睛,被我碰着好几次了都。”
“……为什么要往他脸上怼?”
戚戚想,这就是他怕强光的原因吗?陈阳“嗐”
了声:“因为俞戟长得好看,和丹阳街那几个黑不溜秋的混小子完全不是一路人,一朵荷花和一滩淤泥。”
“好看就要被欺负?”
陈阳嘴唇动了动,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
戚戚把视线转回到俞戟身上,估计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吧,她也打个哈哈:“我哥真是帅到上街就要挨打。”
俞戟嗤笑了声,似乎真的被取悦了:“因为我妈在酒店工作,我爸却是个大老板。”
戚戚没接话,托着腮看他,等他继续往下说。
“那时候丹阳街喜欢碎嘴的女人很多,你传我我传你,说我妈天天化着妆去上班,回来也带着妆,丹阳街住的大部分都是些五六十岁的女人,比我妈那时候大了一轮,她们总认为穿裙子化妆的女人上班就是不检点,干的不是正经事。
只有穿着老式衬衫,裹着两个管袖套,老老实实骑自行车去工作的才是好女人。
又看我爸长得文质彬彬,事业有成,觉得我爸也是被我妈勾搭回来的。”
戚戚捏了捏拳头,心也跟着他无所谓的语气忽上忽下。
俞戟把空了的酒杯放回桌上,圈着一瓶新开的啤酒往杯里倒:“我那时候不懂她们为什么一脸同情地看着我,也不懂她们拉过身边的小孩低头耳语的时候,说的是什么。
估计就是不准和我玩吧。
我比那些人小了四五岁,打不过他们,只好任着欺负。
我爸妈工作忙,也不可能及时出现救我。
后来遇见阳哥,学了几年拳击,后来我一揍一个准,他们还烂在丹阳街,而我出来了,谁也别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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