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皎才来,哪儿知道有什么好酒?还是顾青山,拍拍顾琼,道,“去,石仓二楼有个小隔间,里面泥封了许多五斤装的坛子,你抱一个出来。”
顾琼喜笑颜开,显然晓得那是好东西,小跑着去了。
顾青山这才对魏先生道,“不是什么好酒,乃是高梁酒。
因山下有一片旱地,种什么收成都不好,便随意种了些高梁和粟米。
收回来堆仓里,吃又无人吃,白坏了也可惜。
四五年前得了个酿酒的方子,便找人酿了一批高粱酒,放仓里存着。
先生试试吃口,若觉得好,便搬些去城里。”
魏先生连连点头,道,“那我就不客气啦。”
说话间,顾琼果然抱了个酒坛子来,老远便闻见冲人的味道。
李恒靠着顾皎坐下,对魏先生道,“只能一碗。”
“下午不骑马,坐车,多喝些也无事。”
顾青山要劝酒。
顾琼则一把拍开泥封,扯了红布,更浓烈的酒香气立刻出来了。
魏先生深吸一口气,满脸沉醉的表情。
他点着酒哈哈大笑,“烧酒,对不对?是烧酒?”
顾皎的爸爸爱酒,她知烧酒。
古时候酿酒技术限制,出的多是米酒类的低度浊酒,因此才有书上的故事,某壮士一口气十八碗的夸张说法。
后唐时期,一批以剑南春为代表的高度酒开始出现,又因其酿制方法,被称为烧酒。
她倒是没想到,这块儿居然也出现烧酒了。
可见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并不比穿越众少多少。
“对。”
顾琼道,“先生,这是烧酒。
可醉人了,我只半碗就醉。”
“那你得练练,起码要有一碗的量。”
说完,魏先生拿了一个空碗摆顾琼面前,很豪气道,“给先生斟满了。”
李恒欲要劝,但不知为何,又沉默下去了。
顾皎看看他,再看看魏先生,只觉两人看着那清亮的酒液入碗的模样,既似怀念,又似悲伤。
她便什么也没说,吃着自己的菜苗和白汤,陪了一餐。
饭桌上,聊起了乔迁之喜,该找个好日子发请帖,正经请左近的人家来欢喜一场。
譬如说,王家的,顾家的,温家的,孙家的。
不管如何,以后要相处的日子还多呢。
要结束的时候,顾皎实在好奇烧酒是什么味道,问顾琼要了一点点。
顾琼先不给,可禁不起她瞪,只好给了一口。
她喝了,舌头辣得不行,但穿越了时间和空间袭来的是记忆中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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