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有多嫌恶他,才把他精心挑选的礼物随手送人?是因为他当时逼迫她接纳的缘故?他怒气上涌,见了手里折扇,又发作不出,一时无话。
一旁的孟涵钰忽然发出了讶异声:“这、这是董公真迹!
姑娘竟舍得送我?”
秦茉笑道:“自古宝剑赠英雄,名画自是要留给懂画者。”
孟涵钰双目不离卷轴,喃喃道:“这《秋山图》烟岚远景,用笔草草,妙绝!
近观不类物象,远观则粲然,神来之笔!”
“四小姐果然为爱画之人,雅物落到我这俗人手中,确是可惜。”
秦茉听得出她对此极为赞赏,暗自欢喜。
能与贺家家主未来的夫人套近乎,她这小酒坊不但安然无恙,没准还能将生意扩大。
“姑娘慷慨相赠,涵钰受之有愧,来日定当另作答谢。”
孟涵钰先前淡漠如冰消雪融,多了几分亲近。
“四小姐不必放心上。”
秦茉客套几句,命人端上果酒与坚果蜜饯。
三人边吃边聊,贺祁眉间抑郁渐散,加入两位妙龄女子的话题。
当孟涵钰提及前段时间路过衢州府,秦茉不由自主想起越王,忽觉以孟涵钰的身份,说不定了解一二,便把话锋转向八卦。
“前些天,我在酒馆听客人言,衢州府的越王爷时常不在王府,行踪难料,不知是否当真?”
孟涵钰一掀嘴角:“越王爷未就藩前,在京中已喜微服出游,说来,我们幼时常在郡主府碰到,他没多大架子,别说跟我们朝臣家眷,就连与江湖豪客的子女,也熟络得很。
我这次去衢州,本想到王府拜访,却遭管事告知,王爷远游去了,府上无女眷,我也不好相扰。”
“无女眷?”
秦茉又问:“那越王爷妃呢?”
“越王妃早于四年前病逝,”
孟涵钰幽幽叹道,“当年越王奉旨娶了银星长公主家的小郡主,本来神仙眷侣,很是般配,越王妃的远房堂妹作为陪嫁,姐妹共侍一夫,也无可厚非。
“不料越王妃孕中因病而亡,孩子也没保住,后来方查出,竟是那堂妹下的毒手……”
秦茉震惊不已:“这……这也太恶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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