鲶鱼肉粗、味腥,相比着,苏梅还是更喜欢草鱼一些。
赵恪点点头,脱了解放鞋、棉袜,挽了挽裤腿,踩着青石入了水。
缓缓走近鱼多的地方,然后站定,待惊吓的鱼儿慢慢恢复了无人时的悠闲,游至眼前,举起手中的枝叉,一击即中。
赵恪叉鱼,虽不如有精神力的苏梅来得快狠准,却也是老谋深算,有的是耐心和毅力。
他瞅准的鱼儿,一般很难从他眼皮子底下逃生。
相继甩了五条两斤多重的草鱼上来,赵恪又叉了四条巴掌大的鲤鱼。
这个时节的鲤鱼汤,最为鲜美。
收手上来,赵恪也不要苏梅动手,拿了刀蹲在溪边宰杀。
苏梅拿了截柳枝逗水面上蹦跳的水黾,随意问道:“赵恪,咱们什么时候去市里?”
说好要在市里补办一桌婚宴,请刘家舅舅、方叔他们吃饭的。
“过两天可以吗?我把手头的事处理好。”
“好。”
苏梅甩了甩柳枝,“我想给大家带点肉,海岛的黑山羊要肉票吗?”
“这个我来想办法,”
赵恪手下不停道,“一只够吗?”
“不够吧,”
苏梅道,“我和小瑜儿住院,舅舅家的族人怕打扰我们休息,没去医院看望,却一个个都让舅妈给我们捎了东西。”
“嗯,”
赵恪把宰杀好的鱼儿一条条冲洗干净丢进竹筐,提起道,“有几家?”
“十来家。”
“走喽,”
赵恪招呼她上岸,道,“那就再增加一只,不能再多了,多了打眼。
你可以再选些海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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