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投药?”
“我想把您救出来,怕有人拦着。”
但您不肯走。
他咽下去后半句话。
乐游都气笑了,自己真够可以的,怎么养出这么个蠢货呢?
宁慎却被这一笑鼓舞了似的,紧接着说:“小姨,季夫子十分赞赏您的为人,说您是女中豪杰巾帼丈夫,还想请您去青鹤书院做客呢。”
隐隐得意起来。
乐游心里一凉,“你与他说了我是咸阳斋主人?”
“是的,季夫子极为佩服您。”
“那些士农工商平等?”
字迹潦草,宁慎以为是小姨得到当时大儒赞赏而心情激动所致,用骄傲的口吻说:
“季夫子也觉得很有意思,认为很是值得研究。”
乐游不敢置信地看向宁慎,气的心口发疼。
自己真是自作自受,人说天机不可泄露,如今这副嗓子就是因果。
季夫子?一个信奉程朱理学再注《女戒》的老儒,一个鼓吹天地阴阳自有分工女子无才便是德的人,他知道宁原道身边有自己,只会觉得是妖女当诛。
她看着眼前殷切的宁慎不知该说什么,该说的都说了,打六岁起每日亲自教导种种道理,分析朝堂和政局,在他身上倾注心血最多,怎么就能蠢成如此模样。
她曾和宁原道夸下海口,说宁慎出世则为鬼谷子一般人物,入世则能比肩房杜。
真是打的脸肿如猪头。
说不定这次宁府的祸端也有自己的原因,季夫子门生遍布朝堂,含沙射影几句咸阳斋就能在皇帝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
还好自己从来只是口头教导宁慎,未曾留下字纸,否则现在说不定就在诏狱里陪老鼠了。
宁慎今年才十三岁,乐游不想和一个初中生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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