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意义上,他能走到今天也多亏蒋唯勋,没有蒋唯勋就不会有这部电影。
颁奖典礼过后是晚宴,宣年忙于应付各种涌来祝贺的人,喝了一轮已经有点熏熏然。
没人料到众人散去后,蒋唯勋端着一杯酒来敬贺。
与宣年合作的制片人周行与蒋唯勋相熟,以为两人不怎么认识,便主动替他们互相介绍,更开玩笑说让蒋唯勋表现得好点,搞不好下一部戏宣年就找他合作了。
蒋唯勋笑着点头,说自己演技差配不上宣导的戏,然后话锋一转对宣年说:“我很喜欢宣导的戏,没想到今天会亲手颁奖给你,敬你一杯。”
“谢谢。”
宣年也很配合地露出淡然笑意,跟他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蒋唯勋始终盯牢了宣年一双眼,心里却是百转千回。
入圈多年后这人的眼神依然平静柔软,一笑双眼便会眯成弯月,一如最初他喜欢的模样,他几乎要错觉中间这么多年是枉度了。
直至他瞄见宣年手腕上半旧的浪琴手表,瞬间清醒过来。
宣年也注意到他停在自己腕表上的目光,不着痕迹地以袖口掩住。
临走时,蒋唯勋再说了一句:“宣导,恭喜。”
宣年也客客气气回以谢意,然后不发一语地看着他转身,走近喧闹的人群中。
待人走远了,周行在他身边感叹起来,说蒋唯勋真可惜,刚出道时形象佳有灵气,可惜就是沉不下心做演员,跑去当什么顶流赚快钱。
“现在人气是有了,演技却一塌糊涂。”
他说。
宣年看得开,说:“不过人各有志,这圈子多得是混下去的路子。”
回家路上宣年在想周行的话,的确可惜,蒋唯勋还是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人。
如果他现在跟周行说,蒋唯勋其实最讨厌这种整天奔着名利占热搜蹭红毯的所谓明星,对方一定会觉得很不可思议,也很讽刺。
本以为与蒋唯勋的意外交集会到此为止,可谁知道几天后对方包了一个放映厅专门播放这部电影,并向他发出了一起观影的邀请。
这部片子囿于题材无法在国内上映,要想在电影院观赏,要么去国外看,要么就只能是像这样特意包下私人放映厅看。
邀请的卡片连同那束黄玫瑰被他随便搁在沙发上,宣年看着那束花发了会儿呆,到底没想明白蒋唯勋用意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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