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也不是很忙,”
梁先洲就坐,接过热腾腾的碧螺春,“就是帕孚那边来了两位咨询顾问,找研部接洽,要评估几项新技术的风险控制与战略。”
说话人嘘着茶叶,忽而抬眸,“无奈该担责的人不在,只好我来顶。”
温也端起茶杯,讥诮道:“他以为他能威胁得我。”
“或许不是威胁。
单纯置气罢了。”
“一样的性质。
这人呐,逞着骄傲脾气不低头,以后有的苦果吃。”
“不说不快的事。
今朝听戏大伙都高兴,您别为着个不上道的人气坏身子。”
“是你体己。”
“准丈婿”
在那里一唱一和。
温童这厢听得清清楚楚,八仙桌上,手托着腮,心里不禁暗诽起某人:看吧,不上道的帽子都给你扣上。
你再拿乔就真没转圜余地了。
在她看来,赵聿生和温沪远就是悟空与唐长老的关系呀。
而梁先洲是披画皮的妖怪。
任凭悟空怎么苦口婆心地画下安身圈、棒打魑魅魍魉,
长老都是一句:
你怎么步步凶?打死这个无故平人,取将经来何用?你回去罢!
联想到此,温童失笑出声。
温肇丰侧目问她,笑什么?
“没什么,笑《圣僧恨逐美猴王》。”
爷爷不解,“台上唱的明明《锁麟囊》呀!”
他跟不上年轻人的脑回路了,但也跟着笑。
因为打心底高兴和囡囡相处,她身上有种烟霞清润的气质,这是温家从上到下、由内而外都不曾有的。
“见面这么久,爷爷还没正经问过你。
你阿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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