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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数语,足以证明事情的前因后果,尽在掌握。
他正色道:“即便事出有因,臣逾越在先,自该领罚。”
“多大点事。”
皇帝要的不过是态度,谁在乎这点公器私用了。
君不见太监利用贡船谋私,他也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何真会计较,用力摆手?,道:“跪也跪了,了了,起吧。”
谢玄英叩谢君恩,方才起身。
“是过当罚,有功也该赏。”
皇帝笑?道,“论首功,朕也该给?你升一升了。”
他道:“臣微末之功,多亏卫所上下奋力作战……”
“朕听?到的消息可不是这样的。”
皇帝嘴角含笑?,“不过三十余人,竟能破数百人的贼寇,你更是手?刃七八人——这让朕想起了谢侯啊。”
皇帝口中?的谢侯,自然不是谢玄英的父亲,而是他的祖父谢云。
“数百人中?,近二百为临海渔民,被?迫从贼,事后迷途知返,未曾交手?。”
谢玄英不敢居功,如实汇报。
“无论威逼还是利诱,都是你的本事,不必过谦。”
皇帝勉励,又关切道,“可曾受伤?”
他摇头。
皇帝眼中?更添一层讶意,且多了更浓的思量。
但他什么也没说,道:“今日?时辰不早,回家去吧,歇两日?,朕再找你说话。”
谢玄英简单说明经过,靖海侯的脸色才微微缓和。
他瞧着这个儿子,和皇帝一样,眼中?藏了似有若无的心思,却也不说,只?问:“已?经和你母亲问过安了?”
“是。”
“那便早些歇息吧。”
靖海侯忽而记起一事,笑?着宽慰,“你的婚事,我自有主张,不必担心。”
谢玄英一怔,陡然沉默。
第53章第一夜
回到霜露院,灯已经完全点了起来。
前头引路的小厮提着羊角宫灯,正屋的檐下挂着福建的珠灯,细细密密的珠子串出岁寒三友的花纹,散发朦胧浅淡的晕光,迎接着主人的归来。
屋里正厅的长几上,摆着一盏四角玻璃灯。
玻璃的颜色微微泛蓝,但被暖光一照便中和了,亮堂堂的照亮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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