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隅上前阻拦,他文弱书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被沐安时一把挥开。
“都来欺我,你一个替人看门的,几贯钱就能买卖,也敢来我跟前卖好?”
沐安时边打边骂。
似要活活将那门子打死。
门子口舌肿胀,不能出声,只含糊求饶。
罗隅听沐安时言语,便知是迁怒,再无一丝侥幸之心,忍着巨痛的胳膊又近身道:“安时,你侯门贵子,打死个把人游戏一般,到底于名声有碍……”
“我有什么名声?”
沐安时丢开门子,怒视着罗隅,声声逼问,又拿满是血的手揪了罗隅衣襟,“舅兄,你是不是也知晓?”
罗隅伸手将他往外推了推,见自己爹娘面无人色,双双投来祈求的目光,他娘亲还暗暗朝他摆手,然而他与沐安时有交在先,又心中有愧,欺瞒之话,怎也说不出口。
沐安时再蠢也知真相,伤心至极:“我看错了罗兄。”
罗隅道:“罗家对不住你。”
沐安时咬牙切齿:“你们该死。
罗织娘呢?”
罗隅生怕他气头上伤及妹妹的性命,道:“一切错处,都由罗隅担着,沐兄怒气难消,只管拿我这条命去抵。”
沐安时将他用力一推,暴喝道:“我要你的命有何用?你的命又值得几钱?是你罗隅与我堂兄有私吗?”
罗母冲上来,抓了沐安时的手泣道:“安时,安时,你听我一言,你在哪处受了闲言碎语?织娘清清白白,你怎能污她名节,她是什么脾性难道你不知吗?”
“我不知。”
沐安时大怒地掀开罗母,语带悲音,指指罗家众人,“我不知她,我也不知你们,你们一个一个,我都不知。”
罗母跌倒在地,哭嚎道:“你这是要她的命啊,言语比刀,你让织娘如何活?如何活?”
沐安时大笑几声:“那便不活也罢。”
罗父没甚主意,又胆小,家里的仆役也是老的老,弱的弱,别看沐安时文不通武不就,打小也是骑马拉弓,身强斩壮,又见人就打,哪个惜命的敢硬拦,竟由着他闯去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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