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想起你灯下拥髻的样子,美过通德。
(汉伶玄《赵飞燕外传》附伶玄自述:&ot;通德(伶玄妾,曾为汉成帝宫婢)占袖,顾示烛影,以手拥髻,不胜其悲&ot;。
)伶玄对妻子的神态刻画得太幽微,太深刻。
后来&ot;拥髻&ot;就常用做夫妇灯下相聚之典。
我行役,有时不在你身边,有时在你身边,男儿心,父母朋友事业,枝叶盘杂。
心里装还不尽是你。
别离相聚之间用力拉扯,你为我愁心泛滥,眼底心上秋水汤汤。
爱是一种牵系,约定。
一生,我们能遇见多少人,又与其中的几个有约,这约又是否饱满崭新如花苞,一定会安稳的呆在枝头等到盛放的那天?事实上事态的发展常如另一阕《临江仙》--昨夜个人曾有约,严城玉漏三更。
一钩新月几疏星。
夜阑犹未寝,人静鼠窥灯。
原是瞿唐风间阻,错教人恨无情。
小阑干外寂无声。
几回肠断处,风动护花铃。
失约的原因不是两个有情人彼此变心,而是某些不可预知明言的外界因素的介入造成了遗憾--原是瞿唐风间阻,错教人恨无情。
似此星辰非昨夜。
我以为那些事已经被遗忘很久,结果想起来,还以为就是昨夜发生。
早年的情事,并未甘心随时光潮水中消退,而是一次又一次撺掇着回忆泛滥成灾。
这人世间的风波恶阻,打碎你我长相厮守的美梦。
其实,那个未完成的约定,我一直想去完成它。
我知道能够执手共看风景的人不会多。
让我义无返顾深爱的人也不多会。
曾同你约定一起听雨。
而今你虽不在。
我们,约定不改。
百字令人生能几?总不如休惹、情条恨叶。
刚是尊前同一笑,又到别离时节。
灯灺挑残,炉烟爇尽,无语空凝咽。
一天凉露,芳魂此夜偷接。
怕见人去楼空,柳枝无恙,犹扫窗间月。
无分暗香深处住,悔把兰襟亲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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