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芷最终恨得直接扔了金簪,金簪上面都沾染了血迹,跪在那里的丫鬟已经瑟瑟发抖,身上好几个地方都开始流血。
但是她仍然不发出任何声音,即使生理性的眼泪根本控制不住,实在是太痛了。
“雨儿,你说那些人该不该死?该不该死!”
辽芷还没有发疯完毕,她压低了嗓音问道,声音冰冷而阴鸷。
若不是害怕她的声音太大,会被外面的人听见,恐怕这会子她早就撕心裂肺地喊起来了。
辽芷一直躲在屋子里冲着丫鬟发泄情绪,一直等到她累了睡着了。
那个跪在地上的丫鬟才站起来,她走到一旁的小桌上,将香薰点上,屋子里立刻就弥漫着诡异的香薰味儿,让人堕入无尽的睡梦之中。
当天晚上,奶嬷嬷敲门让辽芷出来用晚膳,但是回答她的却是一片寂静。
三番五次敲门都是无人应声,奶嬷嬷立刻就急了,门被人从里面锁上了,如何都打不开,有人禀报了国公爷和国公夫人,门是被踹开的。
结果里面空无一人,还有一股子异香传来,几个当场冲进去的下人,立刻就感到一阵异香。
辽国公几乎是震怒,是谁这般胆大包天,本事了得,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辽芷掳走。
他紧皱着眉头琢磨着,一旁的辽国公夫人早就冲到了床铺里,抱着锦被开始哭。
辽芷的身影却是一点儿都没有发现,甚至都无法一下子推测出辽芷究竟是怎么没了的。
“芷儿之前跟谁在一起?这房间里明显是被人点了迷香。”
辽国公冷声询问了一句。
“是雨儿,伺候姑娘许多年了。
一定是她,她怀恨在心!”
一旁的奶嬷嬷猛地喊出声,几乎是用一种完全肯定的语气在说雨儿是凶手。
辽国公似乎被她这样的反常吸引到了,不由得转过头看去,脸上带着几分犹疑,冷声道:“为何如此肯定?”
那嬷嬷一听辽国公如此问,就变得有些支支吾吾的,眼神也变得犹疑起来,显然不想说。
“说,这都什么时候了!
你不说就扔出去喂狗!”
辽国公狠狠地瞪了一眼过去,威胁的意思不言而喻。
奶嬷嬷不再犹豫,不停地磕头求饶道:“老奴全说,姑娘也是可怜人,一直求而不得,病魔缠身,心情抑郁。
但是跟小雨却十分投缘,待小雨也是极好的,只是姑娘控制不住脾气的时候,就会冲着小雨发脾气,然后动手打骂。
小雨这孩子也闷不吭声,就这么受着,老奴认为她是懂得感恩。”
伴随着奶嬷嬷一句句话说出来,身后的辽国公夫人不由得轻轻吸了一口气。
当她听到“打骂”
二字的时候,心里就不停地犯着嘀咕,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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