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们总是高估你们的承受能力。”
邓布利多看了看浑身都放松下去、眉眼间渐渐消去疲态的贝尼利和哈利说:“我们总是比我们想象中需要休息。”
我觉得在邓布利多不怎么犹豫的信任之后自己还应该说什么,但考虑到刚才在墓地那些像疯子歇斯底里的战斗,我又觉得说什么都有些苍白。
你们看,也许过分泛滥的信任会给一些心怀不轨的人机会,可是在其他时候,对于需要它的人来说,无需费神的信任比什么都珍贵。
而我对这信任有点隐隐的担忧,出于不知源头的预感,我总觉得那思维药水给我的影响不仅限于那九十分钟——它从一开始就超出控制了,它没像预定那样让我借用我文森特的思维,它让我觉得我就是文森特,并且药效失去之后的这段时间,我有好几次都感觉到不属于我特点的冲动和暴力的情绪在发酵。
“我觉得你比谁都需要休息,看你的眉头皱的。”
庞弗雷夫人把手按在我的额头上揉了揉,递给我药水说:“睡个好觉——不过别像上次那样睡那么长时间,好吗?”
“这我可不能保证。”
我嘟囔道。
“我在这里陪着你们。”
小天狼星办了把椅子,在我和哈利的床间坐下了。
这次睡了好觉,尽管睡前我满脑子都是够烦人的事情,但是睡着之后就什么也没有了,非常之静谧,非常之平和。
等我醒来之后,我发现天空蒙蒙亮,朝阳将墨蓝色天边顶出个白尖儿,我看向特地为自己买的能标示年月日的手表,不意外地发现这仅仅是第二天。
贝尼利和哈利那边的帘子还拉着,一张床有睡过的痕迹,我猜测小天狼星昨晚没回他的办公室去休息,而现在大概是去吃早饭了。
说实在的,我一点都不想面对贝尼利和他的指责,我趴在窗子边上看着太阳,恹恹地数着我需要为之承担责任的事情:我把莉迪亚的尸体和昏迷中的贝尼利——还是我击晕的——随便扔在了路边,导致了莉迪亚之后被惊怒的村民发现并且烧成了灰烬,一点能给亲人朋友的慰藉都没有留下;我用魔法将自己受到的伤害转移到了伊莲戈勒夫身上,后来还不顾贝尼利阻挡杀了她;如果不是贝尼利念了盔甲咒,我会把布鲁斯博伊尔也杀掉,虽然我觉得这两个家伙是个十足的惹祸精,但我也犯不着杀了他们,让自己也背罪名、让自己的灵魂也受到污染;还有,在战场中我把朋友扔下了,或者说,完全放到了脑后,带着当时唯一在乎的哈利幻影移形了,这简直等同于背叛,换做了谁,都会被这举动刺透了心。
如此一团糟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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