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成淮面无神色地看着牢中血肉模糊之人,声色淡淡,却携着一缕不耐烦:“人总是不能太贪心的,你若选定了其一,必将失去它物,徐大人是个明白的,这个道理就不用本宫来教你罢?”
他可选的无非就是指认二皇子才是背后主谋,抑或咬定自己一人之罪罢了。
徐延似是自嘲地叹了一口气,复提着嗓音声声哀求:“殿下,此事乃臣一人所为,还请殿下降罪于臣,放过麟儿他们!”
但闻高成淮冷哼了一声,鄙夷道:“看来两天对你来说,还是不够多啊。
本以为你能做出明智的选择,如今看来,真不知道是叫你有胆量还是愚不可及。”
下一瞬,又听牢门外传来他愈发森寒的声线,令徐延心上一凛。
“来人,把他带上来。”
远处逐渐响起一串无措又害怕的脚步声,被人推搡着向前,自鼻中不断溢出小孩的哭腔,慢慢清晰地落入徐延耳畔,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抹瘦小的身影,踉踉跄跄行至牢门前,眸光自一触到他,便开始止不住地放声大哭:“爹!
爹你怎么了!
爹!”
孩子的哭声掺在这具是哀嚎的牢狱里,更添一份凄凉。
徐延只觉心头如绞肉钻骨般疼痛,惧得手都不住颤抖起来,哭求道:“殿下!
臣已经说过了,此事与麟儿无关!
请殿下开恩,放过他们母子!”
这般情形,旁观者皆畏得不忍直视,纷纷掩下了头。
却见高成淮不疾不徐地看着他似作解释道:“怎会无关?你若不能将功折罪,他不过是一个罪臣之子罢了,看在他尚年幼的份上,本宫便发发慈悲,将他收入东宫寻份差事做如何?”
此番言语不乏威胁之意,徐延更是听得真切明白,净身入宫,又是在太子手中谋生,如何不是一条死路?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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