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
皇甫永宁迷迷糊糊的叫了一声,无意识的伸手擦了擦额头,可是她的额上根本就没有汗水。
齐景焕知道皇甫永宁脸上依然带着面具,否则她的脸色不会这么正常。
他向皇甫永宁的脸伸出手,可是还没触及皇甫永宁的脸便已经停了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克制住对皇甫永宁真实面容的好奇,齐景焕快步走到盆架旁,笨手笨脚的拧了湿帕子,然后将帕子放到皇甫永宁的额头。
许是刚刚沾了冷水的缘故,齐景焕的手比平时更冷一些,这对浑身躁热的皇甫永宁极有吸引力,皇甫永宁一把抓住齐景焕的手,那冰凉的舒爽感觉让皇甫永宁舒服的低哼了一声,同时也让她渴望更多的清凉。
醉酒之人是没有什么清醒意识的,都是怎么舒服怎么来,皇甫永宁伸手一拽,就将齐景焕拽入怀中,通身清凉的齐景焕对皇甫永宁来说就象竹夫人一般的存在,只见皇甫永宁如同阿黑抱她一般手脚并用,将齐景焕牢牢的抱在怀中,齐景焕羞的玉面通红,心中却有一丝窃喜,正如皇甫永宁渴望他的清凉一般,他也极为渴望皇甫永宁的温暖。
喝过酒的皇甫永宁身体更加火热,对齐景焕来说无异于最恒温的暖炉。
原本齐景焕偷偷溜出王府,是想陪皇甫永宁到街上看花灯走百病的,不想到了定北侯府见到的却是醉猫四只。
而他这个原本清醒的人被皇甫永宁一拉一抱,再加上酒气一薰,得,他也醉了,成了第五只醉猫。
方义扶着他家元帅回房,迈步进入房间,却看到自家少将军将姑爷紧紧抱在怀中,而姑爷也抱着少将军的腰,脸儿贴在他家少将军的胸前,两人睡的那叫一个香甜。
方义这个糙汉子都被臊的满面涨红,连多看一眼都不敢,赶紧低着头将元帅送回房中安置,再将大公子也送进来。
做为皇甫敬德最心腹之人,方义已然知道姜不仁就是自家元帅失散多年的长子皇甫永安。
方义来回来去的玩活着,刻意忽略心中那种别扭的感觉,许是皇甫永宁威武无敌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以至于方义都没觉得他家少将军被人吃了豆腐,他反倒有种自家少将军轻薄了乐亲王该怎么办的淡淡忧愁之感。
罗汉榻上,皇甫永宁抱着齐景焕睡的舒服极了,许是齐景焕身上的凉气太有吸引力,原趴在地上的睡的阿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挤到罗汉榻上了,不大的一张罗汉榻上挤了两人一虎,那三个还都睡的极沉,让人瞧见了真是哭笑不得。
今儿跟着齐景焕出来的是添福添寿,这两人都看傻了,如同两根木桩子似的站在角落里,傻呆呆的看着罗汉榻上的两人一虎。
因为齐景焕一向觉浅的缘故,所以每当他入睡之后,服侍他的下人再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做出任何动作的。
也正是因为服侍的久了,添寿添福才知道他家王爷从来没有睡的如此舒畅,自然更加不敢发出声音了。
要知道从前他们求神拜佛,只求他家王爷能好好睡上一觉的。
几乎所有的大夫都说但凡乐亲王能沉沉睡上一觉,这身子就有希望了。
方义安置好自家元帅和大公子,看着罗汉榻上的那三只也很忧伤,冷静下来的方义终于意识到是他家少将军被人占了便宜,方义抬腿迈步,正想走过去将罗汉榻上的三只叫醒,不想却被添寿添福架住胳膊拽了出去。
“你们要干什么?”
方义瞪着添寿添福压低声音叫道。
添寿赶紧将手指竖到唇边“嘘”
了一声,然后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方管家,你千万别惊醒王爷,王爷从来没睡的这么安逸。”
方义皱眉怒道:“你们王爷睡安逸了,我们少将军的名节怎么办?”
添福赶紧说道:“方管家您想想,您家少将军是我们家王爷的王妃,这名份早就定了,没关系的。
何况此间就我们三个,您不说我们不说,再不会有别人知道。”
方义仍然摇头道:“不行不行,还没成亲怎么能……”
“方管家,求求您了,您不知道,我们王爷十多年都没睡的这么踏实过,真的,从前我们王爷睡觉的时候,那怕是听到滴水的声音都会惊醒的,可刚才您扶皇甫元帅和姜小神医来来去去动静那么大,我们王爷都没有醒过来,可见得是真的睡沉了,方管家,我们求求您了,就让我们王爷好好睡一觉吧,王爷太可怜了,方管家,我们给您跪下了。”
说着,添寿添福真的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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