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贵妃抬眸看向花景初,波光粼粼,“当年将你送给皇后姐姐抚养,一是为了宽慰姐姐失子之痛,二也是因为皇后心性纯善,我想,你在她的身边长大,总好过在一个心怀仇恨的生母跟前长大的好。
仇恨应该是上一辈的事,我不想你也在仇恨中长大。
只是万万没想到,你竟然都知道,还进行了调查?初儿,你……”
“母亲,别说了,做儿子的岂能让母亲一个人辛苦,这么多年,我一直没告诉母亲也是因为事情一直没有调查清楚。”
花景初打断了徐贵妃,“但是我却肯定并不是皇上。”
“如何肯定?”
徐贵妃脱口而问。
“本来只是七成肯定,现在就是九成九了。
母亲先告诉我,你是从何得知是皇上杀了父亲的?又是如何知道当年父亲所中的毒的三样材料的?”
花景初隐隐已经有了怀疑对象,只是一直没有证据,他希望能从母亲这边找到线索。
徐贵妃淡淡地摇头,“我也不知道是谁,一直都是有人通过飞箭留书。
前不久,我收到一张纸条,上面告诉我是花顺杀了你父亲,后来又再传纸条直接告诉我他已经查清了当年你父亲中了毒物,原来是需要三种食物前后服用才会变成致命的毒药,而最后一种就是当年你父亲最爱喝的金枝酒。
当年,最后陪你父亲喝酒的人正是花顺,他却没有中毒,因为前两样食物他根本就没有进食。”
徐贵妃刚才吐血过多,说上这么一会儿已经有气无力了,只是,多年来的疑惑让她支撑着自己继续讲下去,她喘匀了口气,又慢慢道:“你父亲生前并不喜欢饮酒,就算是平时的酒宴之上,他也是以茶代酒的多,唯有和花顺,他的这个兄长在一起时才会拿出金枝酒一饮。
金枝酒略有苦味,宫里除了你父亲没人喜欢喝,所以宫里边并没有这种酒,这也是为什么我见那纸条上一说便信了的原因,也许,在我的下意识里,原来就对花顺,哦不,皇上存有怀疑。”
花景初道:“这不怪得母亲,原本我也这样怀疑过。
若论动机来看,父亲死后谁有机会登上九五之尊的位置那谁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可是母亲忽略了一点,当初如果不是父亲力证皇上不是凶手,那皇上早就被当成了第一嫌疑人被先皇囚禁起来了,哪有后来的登基。
也许就是凶手没想到的,才导致了虽然毒死了父亲却没有起到一箭双雕让他坐收渔利。”
“那儿子怀疑是谁?”
徐贵妃一只手伸出被子紧紧地捏着被子的一角,因为她的心里也隐隐出现了一个人的名字。
“告密者就是下毒者,这就是他露出的最大破绽!
放心吧,儿子会为父亲报仇,为北玄国除奸的。”
花景初又将徐贵妃的手拉了放进被子里,“母亲现在什么也别想了,好好养好身体才是根本。”
“可是,那我就是无端谋害了皇上,这……可是死罪。”
徐贵妃一想到自己竟然差点杀死了北玄国皇上皇后就后怕了起来,自己真是晕了头了,怎么就傻傻地就信了呢,她死一百次也不能赎罪啊。
“母亲不说,谁也不会怀疑到母亲身上的。
这毒用得玄妙,三样无毒的食物前后顺序搭配进食,连莫笑和唐家少主都想不到,我查了这么多年也没查崃,太子弟弟要查也不可能一时半会儿查到什么线索的。
对了,母亲还像之前那样,不要与皇上皇后亲近,借以迷惑那人,剩下的,就交给儿子处理就好了。”
徐贵妃还想说什么,却听到门外知画高声道:“奴婢见过太子妃唐御医。”
花景开给知道皇帝皇后及贵妃中毒之事的所有人下了禁口令,但该知道的人还是知道了。
“这样都没毒死花顺,他可真够好命的。”
一个身穿蟒袍的中年男子生气将书桌上的东西一扫而尽。
“谁能想到这太子妃居然是百毒不侵,她的血还能做解毒的神药呢,这下,再想用毒,可是成不了事了。”
身边一个头戴方巾的谋士般模样的男子道。
“那就用武的,逼宫!
咱们近年来养了这么多死士,是该派上用场了。”
“只可惜,小王爷和太子走得太近了,不然,以小王爷的手段,若是为王爷所用,那简直是如虎添翼呀。”
“别说那臭小子,丫头生的就是丫头生的,没一点大志,就知道甘心做人家的跟班,整天不男不女的,像什么样子。
但他终归是我的儿子,我就不信,到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一个非嫡亲的兄弟还能比那个天下至尊的位置在他眼更重要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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