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画上各个形态的妖魔被熊熊燃烧的大火折磨的不成形态,它们抱头乱窜却无处可躲,只得眼见自己一点点在火中被吞噬,尖叫着化为灰飞。
这里犹如地狱,或者说就是地狱。
惨剧足足持续了一刻钟,当最后一只妖魔被焚烧殆尽后,业火自行消散。
通道仍是那般空寂,但少了作怪的冤魂后却不再阴暗,那股压抑的绝望气氛消散无踪。
“睁眼。”
清亮的声音响起,紧闭着眼的张天天这才放下捂住耳朵的手。
他紧紧抱住张尘镜的脖子,将脑袋趴在他肩上,噘着嘴跟随父亲继续向前。
走出幽长的石道,映入眼帘的是座只容一人的悬空石梯,大约百阶,笔直的通往一架棺木,它就浮在这巨大的墓室中。
墓室空旷漫无边际,黑暗中不知隐藏着怎样的不怀好意的视线。
“那只旱魃在棺材里吗?”
张天天好奇询问,清脆的声音与阴暗的墓穴格格不入。
“也许吧。”
他话音刚落,那长梯就被震碎化作石块跌落在深渊中。
棺材却仍是不变,稳如泰山的悬浮在空中。
呵欠声起,棺木中的主人被惊扰了美梦缓缓从中坐起,呆滞片刻似是在醒神。
半天才慢慢转过头望向张尘镜道:“扰人清梦,是要下地狱的知道吗?”
随着他的动作,他那头漆黑如玉的黑发垂落至棺外,绸制的黑袍松松垮垮披在他身上,露出了大半白皙如瓷的肌肤。
那人五官俊美却带着阴柔,眼角下的黑眼圈表明主人最近睡眠不好。
说罢他也不等张尘镜他们回答,就起身踏出棺外步步生莲踩在半空中。
空出两只手用一根绿绸带系住自己的长发,自言自语道:“这日子当真是没法过了,一天天派人来送死。
跟蚂蚁似的杀之不尽扰人烦心,现下居然都闯到我家了。”
他本准备按照惯例出手解决扰人的虫子,却猛然发现自己竟看不穿这人修为深浅,察觉危机后立刻诧异道:“你是谁?”
谁知张尘镜只是瞥了他眼,淡然道:“把你体内的主魂叫出来。”
被一眼道破玄机,济溪眉眼间更加警惕。
但远古威压袭来时,他咽下血水收起逃跑的心思,唤出休眠中的唐石溪后就躲进识海中疗养去了。
没错,此人便是当初吞天派中关押小妖的师尊济溪。
说起来化神大能济溪会附身到唐石溪身上,也是一把辛酸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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