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寂静的房间里,他将信笺展开,快速阅读起来。
东淮王府之内。
大殿里,十几个舞姬穿着轻薄的纱衣翩然起舞,赤足踩在白狐皮的地毯上,虽然是寒冷的冬季,宽敞的大殿却温暖如春,香气四溢,欢声笑语不断。
慕荣佩斜倚在软塌上的,下首是几个亲信。
东淮王府向来奢靡,慕荣佩也是个注重享受的人,两个珠翠环绕的美人替他斟酒,其中一个还生得金发碧眼。
从西域运来的葡萄酒赤红如火,慕荣佩轻摇着琉璃盏,看着歌舞,却心不在焉。
不多时,属下匆匆奔入。
他坐直了身体。
管事立刻带着一众歌舞姬退了下去。
属下来到桌前,跪地奉上一个锦盒。
慕荣佩抬手打开,看着内中血迹未干的首级,脸色发黑。
真是扫兴。
他将盒子一推,站了起来。
缓步走到大殿之前,透过水晶玻璃望着外头飘摇的雪花,他恨恨地道,“这世上真有人好端端的不想当人,只想当狗,你们说,是不是贱!”
几个臣属讪讪地不敢接话。
一个谋士想了想,道:“殿下,这季寰未必真想退避,说不定是暂退一步,等着我们跟新朝两败俱伤,好坐收渔人之利。”
慕荣佩冷笑:“我倒是希望他真有这个心思。”
他正要挥手让侍卫退下,突然又有一个侍卫急奔入内,低声道:“殿下,送回来的信使身躯上的密信不见了。”
慕荣佩一怔,旋即大笑了起来:“看来就算季寰窝囊,他手底下也还是有几个血气之士的。”
一个臣子诧异道,“殿下,未必是臣子自作主张。
也许就是北离王生怕引起东锦司注意,收下信笺,却故意将使者斩杀,尸首送回,掩人耳目。”
慕荣佩看了他一眼,慢悠悠道:“你太小看季寰了。
他要是肯接本世子的局,就绝不会这么鬼鬼祟祟。”
臣子无语,是谁刚才还骂人家贱来着。
慕荣佩又问道:“前几日命令尝试锻造的钱币,可有了回音?”
负责此事的臣子听到询问,苦着脸道:“殿下,找了几家锻造坊都无法仿造。”
慕荣佩脸色一沉,“锻造点儿钱币,还需要这么麻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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