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昨儿个拆完的,张公公说开春要搭上花架子改种花。”
个败家老头子!
别人不知道,但乐游知道他是为什么拆西厢房,无非是去自己心病罢了。
说实话,她确实有些膈应,但也没膈应到扒房子的地步啊,多少钱啊!
“种花也好,前院只有两株海棠树,是呆板了些。”
扒都扒了,她也没辙。
乐游只能腹诽着喝汤,她被弄出了亏空,面色潮红,眼下泛青,玉带给她连着炖了几日补汤,杜仲芡实巴戟轮着来,还是巫医诊出她阴虚火炽不许乱补才停下。
趁这几日督公不在,乐游想把一件事儿办了。
她招过来玉带,“你帮我办一件事,要瞒着督公。”
遇险那晚玉带就认定乐游是主子了,毫不迟疑答应下来。
乐游拿出一份普普通通的书信,“找小德子,让他拿这封信去找鹤治县咸阳斋郑掌柜。”
她知道自己婢女各个身怀绝技,避开督公监视传个信儿还是能做到的。
其实如果有的选,她不会让玉带去办,毕竟被小德子横刀威胁过,这太强人所难了。
玉带立刻四顾,正是婢女们学打算盘的时辰,外间只有一个未留头的小丫头。
她哄着小丫头去厨房找嬷嬷要点心吃,等小丫头蹦跶着去了赶紧关上槅扇和门扉,这才又站回乐游面前。
她急的跺脚,“我的夫人啊!
您怎么……怎么糊涂呀!”
小德子三个字是能提的吗?她倒是没想着横刀的仇怨,当时事情太乱了,已经说不清是非对错。
乐游笑笑让她别着急,“所以我才让你瞒着督公去办。
小德子说到底因为我有了心病,我不能眼睁睁看他去死。
你不知道,他小时候又瘦又软和,豆大点儿就知道护着我。
我给他安排个后梢儿,也是让自己心里好过一些。”
小德子有错,但乐游总能想起他身上的一道道旧伤痕,能拉一把是一把。
那天小德子说的话玉带都听见了,她能明白夫人的心思。
玉带还想再劝,这要是让督公知道了,恐怕能掀了房顶闹一场。
乐游神情十分坚定,“万事有我呢。”
玉带咬咬牙去了,只觉得手里信笺重若千钧。
……
宁原道从皇陵回来时乐游身上痕迹刚刚消干净,又是胡天胡地一通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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