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的。
会议室很暗很暗,像墨水盒里沉到底。
好在借了陆家嘴白昼般的光照,赵聿生就站在一明一暗的分界处,身影笼统难捉摸,连带形容。
他笑着打机锋,“不去灯下。
灯下永远是黑的。”
“嗳,磨刀不误砍柴工。
听说老赵你有要紧文件给我看,这没个照明也看不了啊。”
一来一回,一言一语。
终究赵聿生投诚了,确实有证据文件要给他看,不,不是看,是想找个亮堂屋子直接怼到他脸上。
就此,三人前后脚出了会议室。
结果赵聿生才去办公室取车钥匙的功夫,回到走廊上,孟仲言就挟了何溪。
赵聿生心跳一骇停。
“这是做什么!”
急红眼的人才不听他喝止,双手捉着车上后备的电线缆,匝紧何溪的脖子,一步步朝后退,“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要听实话的话,五年前,湖州政府招标会。”
赵聿生边说边凑近,孟仲言随即掐得更狠些,“过来我就弄死她!”
那接近窒息的力道里,何溪又惧又痛。
某人便停下步子,双手和言语都作投降状,“老孟,冷静点。
弄死她最后受罪的也是你,占不到半点便宜。
我手上这份文件,是你们这些年同铭星私相授受的证据,有内部资料盗取痕迹,也有视频音频转化。
不齐全,我也不定会交给警方或董事会裁决。
关键看今晚怎么表现。”
说罢,又朝向何溪,目光无声示意间,就好像在说:
看看无条件卖命的对象是如何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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